本郡主脾气大,怎么可能乖巧听话?
却不曾料到他不知在哪里学的手段,笨手笨脚挑逗我,引得我兴致上头却又不给。
我窝在榻上苦苦哀求,他却居高临下:「绣帕子。」
行吧,他连句软话都不肯说的。
我只好应下,空闲时便拿起针线给他绣。
但我才刚下一针,他又走了。
春秋两季匆匆翻过,我绣完了丑鸳鸯,他才回来。
瞧见帕子第一眼,他就嘲笑出声,说我果真什么都不会。
「你不喜欢,那我绞了便是。」
他却不肯松手,随意塞进战袍。
「我自己丢了吧,免得娇贵的郡主用剪刀伤了自己的手。」
他是很不会说话的。
我委屈,毕竟绣鸳鸯时,我的确弄伤了自己的手,还不止一次。
他不懂我为何委屈,说我喜欢使小性子。
我生气了,干脆搬进宫同母亲住。
许平候日日在宫殿门口等我半个时辰,时间一到他抬腿必走。
母亲问我准备何时出去见他,我只说明日。
可我心里数着次数,二十七日,毕竟我的手被针扎伤了二十七次。
但等到二十七日,我提裙子早早等在宫殿门口,许平候却没有来。
那是我第一次想要和离,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只晓得我同他过不下去了。
我是尊贵的平阳郡主,长公主唯一的嫡女,我凭什么体谅他?
和离书送到他手上,却没有等到半分回应。
最后只等到他回战场的消息。
我气不过,却仍旧听舅舅的话搬回了侯府。
我当时想,等许平候下次回来,定然不会叫他好过,定要和离。
眼下,他果真回来了,可我却已经找不到法子报复他,因为他死了。
马奴帮我擦眼泪:「我一直以为夫人对侯爷没什么感情。」
我扭头看他:「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?」
「毕竟侯爷刚死,夫人便同我这般恩爱。」
马奴真是个绿茶男,这般硬朗的脸蛋怎能说出如此小男儿情态的话?
我轻笑:「你只不过是个替身。」
我和许平候虽然称不上恩爱,但好歹十年夫妻,不是这个小小马奴能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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